莲沼

[刀剑乱舞]袖手旁观(六)

*暗黑本丸

*OOC、私设众多

*含监禁黑化虐待QJ等不适情节

*含男审神者

*源于突然很想看【被变态杀人狂男审神者囚禁在本丸折磨的普通人】和【明知道审神者是人渣却只能成为帮凶袖手旁观的刀剑们】

*大部分是玻璃渣脑洞段子,没有具体连贯剧情

*本章开始采取以各个刀男视角叙述。本章一期一振/金丝雀



(二十八)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远征回来,就听到了五虎退和乱藤四郎被审神者强制碎刀的消息。

他呆愣了半天,手中远征带回来的资源洒了一地。

……明明在出征之前,弟弟们还微笑着和他告别,乱甚至还撒着娇希望他可以为他带回江户时代流行的漂亮头饰。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他神情恍惚,脚步踉跄地向审神者的房间飞奔而去,不顾一切地伸手就想要推开房门质问。

然而被下了多层结界的房间一下子把一期一振打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对面走廊的墙壁上,原本因为出征而轻伤的身体更加狼狈不堪起来,然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期一振勉强爬了起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审神者大人……”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放肆!一期一振,没有主的命令,你怎能擅自闯入!”

闻声赶来的压切长谷部见到一期一振想要硬闯入主室的模样,立刻大声呵责道。他走过去,眉头紧皱,像是对同伴粗鄙的行为表示不屑与谴责,跪在门外压低了嗓音缓缓说道:“主,远征的人们回来了,大获成功,请前来查看资源。”

两人在门外跪了半天,房门才被打开。

审神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周身的气息阴森可怕,他完全无视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两把刀剑,目不斜视地直径走下楼去。

刚刚一直强忍着身体伤痛的一期一振在审神者离开后便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压切长谷部冷漠地斜眼瞥了下不断咳出血块的一期一振,声音像是机械般毫无感情:“一期一振,注意你的身份。”说完便离开了。

……退……乱……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于一个怎么都醒不来的噩梦之中,他的头脑里嗡嗡一片,各种各样的思绪都和伤痛一起被打碎混在一起。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如此小心翼翼,每日如履薄冰,放弃一切想尽办法所要守护着的弟弟们,竟然一下子便失去了。

他们明明都很乖巧听话的不去招惹审神者,对本丸内发生的事情也都尽量不去参与,为了在本丸内尚可有一口喘息的机会,隐秘自己的身影,压低存在感,可为什么审神者还会……

“一期哥!”

药研藤四郎的声音把一期一振从恍惚中拉了出来,他抬头望过去,眼神里的不知所措与空洞悲戚让药研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上前搀扶起重伤的一期一振,向手入室走去。

“退他……试图偷盗去现世的符咒被审神者当场发现……而乱他则是……为了保护被审神者重伤的退而失手刺穿了审神者的手臂……”药研藤四郎一边帮着一期一振做简单的手入,一边尽可能用最为简单的语言描述着当时混乱可怕的场景。他垂下眼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递了过去。

“审神者这次非常非常愤怒,因为他在退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一期一振望去,红色的发带静静躺在药研藤四郎的手心里,上面用金丝所刺绣的花瓣精致美丽。

那正是被囚禁在本丸深处某个少女的东西。

 

(二十九)金丝雀·壹

 

她住在干净宽敞的房间。

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但是几乎没有首饰,因为他们害怕她会用尖利的金属刺伤别人或是自己。

她有很多书,大多是看不懂的和歌。据说这是一位叫做歌仙兼定的先生送给她的,她没见过他,但是觉得他很温柔风雅。有时候她会把看不懂的地方画出来拜托宗三左文字带给歌仙先生,第二天便会被写满注解典故的送回来。

她吃的很好,都是她最喜爱的食物。烛台切光忠先生很用心的连她每日的茶点都做成花朵小猫咪等招女孩子喜欢的可爱模样。

她什么都不用做,虽然呆在那间房间里本来就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都有人专门服侍她。

她知道这个叫做本丸的地方有很多所谓的刀剑付丧神,但是她不被允许看见他们。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被蒙着眼睛,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感知。

宗三左文字说,他们都是污秽之物,容貌太过丑陋与罪恶,不应为此污了眼睛。所以蒙着眼睛的纱巾被下了咒,她自己是取不下的。

宗三左文字是她唯一可以接触到的刀剑付丧神,有着奇特异色双瞳的男子,大多时候他都是温柔的,但有时会对她做出些过分亲昵的举动。

他看她的眼神既满足又怜爱,然而又好像在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她其实还见过一个叫做药研藤四郎的少年,但是她不爱见他。

每次见到他伴随的都是灾病与伤害,还有那苦到令人发指的黑色汤药。

她整日无所事事,悠然自得。

只要在必要的时刻,乖巧地打开双腿,她就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的生活下去。

生活对于女人来说很容易的,对吧?

……然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懦弱,她的不甘,她的怨恨,她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灵魂狂吼的愤怒全被她隐匿在了温顺的外表之下。

那具看似柔弱无害的皮囊里早已破烂不堪。

很疼啊,真的很疼……

名为复仇的鸠毒已经渗透至全身,让她肠穿肚烂,血肉模糊。

怎样做才可以缓解制止这般蚀骨的疼痛呢?

 

(三十)金丝雀·贰

 

偷走了近侍手中的钥匙,半夜独自跑进来见她的少年手心全都是汗,瘦弱的身体也害怕地不住颤抖。

但是他却一直在笑着,苍白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而涨得通红。

“呐,退酱,只要有回现世的符咒,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呢。”

她笑着亲吻了小小少年的额头,眼角,唇边,像是飘落拂过肌肤的花瓣般轻柔,然后把头发上红底金纹的发带取了下来放在了少年的手心里,眼睛似乎真的因为太过高兴而笑眯成了月亮般弯弯的形状。

她用手环着浑身僵硬的少年,脑袋轻靠在他的颈窝处,手指像是安抚般绕弄着少年微卷柔软的头发。

她眯起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又似乎没看到窗户外一闪而过的金色身影。

“最喜欢退酱了。”她笑着说。

 只有自己所仇恨之人痛苦不堪的模样,才可以让她不那么痛啊。

 

(三十一)金丝雀·叁

 

她无聊至极地坐在窗边,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照射在她的脸上。

天气有些转暖了,没一会她便感觉脖子上蒙了薄薄的一层汗。

但是她特别喜欢这样被强烈阳光照射时略带灼烧的炙热感,浑身细微的毛孔似乎因为炎热而不断吐出身体内的潮湿阴冷,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在地狱中喘息的机会。

门外照例传来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

是午膳的时间到了吗?

她最近过的有些恍恍惚惚,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混沌中。

“现在我不想吃,放在旁边吧。”

听到了有人推门而入,她以为是宗三左文字,便冷淡地开口说道。

来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止步,反而缓缓向她走去。她捕捉到木质托盘放置在矮桌上发出的“咚”,然后那人便一声不吭地伫立在她的身后。

他并不是宗三左文字。

虽然不愿承认,但对于负责照顾她的宗三左文字,不管是脚步声还是呼吸声亦或者衣摆饰品间摩擦的声音,她都非常非常的熟悉。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虽然看不见对方,可她还是能感受到那双冰冷冷看向自己的眼睛。

“在下一期一振,此次代替宗三左文字殿下为大人送来午膳。”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她歪了歪头,从对本丸那些付丧神们不多的记忆里抽取丝毫的印象。

啊,似乎是前一阵子被碎刀的五虎退的哥哥呢。

她想着,便软软地笑了起来:“劳烦一期一振殿下了。”

“……”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向她凑近,还没等她有所防备,眼睛上蒙着的纱巾便被取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男人有着水蓝色的漂亮头发,身着笔直华丽的军装,看上去就像是童话里,会去拯救被恶龙所困的公主的王子一般。

也有可能是来斩杀恶毒巫女的骑士。

“恕在下冒昧,在下只想前来询问一下,大人有没有见过这样东西。”

一期一振的笑容无可挑剔,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手心里赫然躺着的是她送给五虎退的发带。

“哎呀,我正想着发带怎么找不到了呢~原来是被一期一振殿下捡去了~”她用手指捋了捋因为缺少束缚而披散开来的长长头发,似乎真的很为之烦恼似得,然后从一期一振手里拿过了发带。

红色的和风发带制作非常精美,是她最好的朋友送给她的价值不菲的生日礼物,一度成为了她最心爱之物,总是带在身上。而此刻的发带却不复往昔的美丽,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原本艳红的边缘被染上了更为深邃的色彩。

那是血的颜色。

“似乎有些脏了呢~”她笑嘻嘻地说:“不能用了呢,不如丢掉好了。”

“……开什么玩笑!”

她轻浮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一期一振。天晕地转的,一瞬间她便被眼前高大的男子粗暴地按在了地上。

脑袋磕在地板上的痛楚让她情不自禁涌出了少许眼泪,身体则被完完全全压制住了,锋利的刀刃就横在她的颈边,稍微一动便能割下她的头颅,而撤去文雅外表的男人像是只嗜血的野兽,满目都是无比的恨意。

“……是你撺掇五虎退去盗取审神者的现世符的吧?你明知道他只是一把短刀,根本不会成功……把头带送给他也是为了激怒审神者,你根本就是存心想要……”

“一期一振殿下认为,是我害死了五虎退和乱藤四郎吗?”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因为愤怒而面目狰狞的男子,觉得他此刻悲痛欲绝的表情简直可笑到至极。

“愚蠢的效忠于卑陋龌龊,行同狗豨的人渣,不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吗?”

“为了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丢弃掉自己的本性,还可笑的谈什么忠诚。”

“你应该很庆幸的吧,那个人渣对身为付丧神的你们并没什么兴趣……看到有人可以代替你们去承受痛苦和折磨,内心里其实很侥幸吧?”

她的手指不知不觉爬上了一期一振的脸颊,被涂上艳红色的指甲深深掐人男人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颊,像是要生生挖下肉来。

“这样卑劣虚伪的你们,不正是应该下地狱吗?”

 

(三十二)金丝雀·肆

 

她以为自己在说出那样恶毒的话语后会被杀死,然而那个所谓前来复仇的刀剑付丧神竟然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她有些呆愣地环着膝盖坐在墙边,原本日日夜夜在心中不断堆积的诅咒和怒骂都像是失去了意义一般,不再为她带来片刻的安慰,反而像在心里戳了个洞,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正在逝去。

她握着红色的发带,指尖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的摩擦着上面已经变成褐色的血痕,觉得眼睛酸涩,但又在心里鄙夷唾弃这般愚蠢懦弱的自己。

他们都是共犯。

她把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

他们全部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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